老铁匠把烧红的铁胚浸入冰水时,我正蹲在村口的槐树下啃烧饼。淬火的白雾漫过来,带着硫磺味的蒸汽里突然浮现三颗血色星辰——和昨晚出现在我掌心的印记完全相同。
自从在古战场遗迹被那道紫色闪电劈中,我左手腕就多了个会发烫的三角纹身。酒馆老板娘说这是「守夜人印记」,得去雾霭沼泽找瘸腿的占星师。
流沙阵 | 用火把测试地面硬度 | 损失两匹骆驼 |
镜像迷宫 | 跟着自己的影子走 | 差点被复制体捅刀 |
记忆回廊 | 闭眼默念三遍真名 | 头疼了整三天 |
在破败的观星塔顶见到白胡子老头时,他正在用月光煮茶。「所谓将夜,就是把黑暗当墨水写诗。」他说着往我眉心按了把星砂,突然看见银河在我血管里奔流。
第一重:徒手接住正在坠落的彗星碎片,右手虎口被烧焦也没松手。
第二重:在绝对黑暗的洞穴里,用回声在岩壁上刻出完整的星图。
第三重:喝下用自己影子泡的酒,跟七个心魔摔跤直到黎明。
当北斗七星同时亮起时,我的剑柄开始浮现暗金色纹路,像是某种活着的藤蔓。《星穹古卷》里说的没错,这种力量会自己选择主人。
黑潮压境那天,我把最后三颗硫磺火雷埋进盐碱地。瘸腿占星师教的法子挺邪乎——用敌人最爱的绝望当诱饵。
当第一波影魔撞上结界时,我握紧开始发烫的剑柄。记得老铁匠说过:「打铁要趁热,砍人要看纹。」剑身上的金纹此刻亮得像熔岩,某个瞬间甚至能看清黑暗军团的能量脉络。
决战时刻,月亮突然被天狗啃掉半边。我踩着燃烧的攻城塔跃起,剑锋划出的弧线刚好补全残缺的月相。刹那间,所有被将夜之力标记的物体开始共鸣。
大地深处传来远古巨兽的心跳声,被月光浸透的武器自动寻找敌人要害。当最后一个暗影领主化为青烟时,东边山巅刚好漏出第一缕晨光。
硝烟散尽的村庄里,酒馆老板娘又在烤新的烧饼。瘸腿占星师蹲在槐树下研究星象仪,说下次月食前得去海底找失落的日晷。我摸着剑柄上冷却的金纹,听见风里传来老铁匠打铁的叮当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