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蜷缩在废弃加油站的收银台后面,耳朵里还残留着三个月前那声震碎玻璃的轰鸣。左手腕表的辐射值显示237μSv/h,这比我上周在图书馆地下室测到的数值高了四倍——看来城北的核泄漏又扩散了。
生存物资 | 发现地点 | 改造方案 |
医用酒精 | 药店冷藏柜 | 消毒+燃料双用途 |
汽车电池 | 停车场事故车 | 连接太阳能板供电 |
记得第一次遇见小林是在深秋的黄昏,她举着绑了镜子的扫把杆冲我晃了三次——后来才知道这是"安全信号"。这个前医学院学生教会我如何用蒲公英根治疗辐射灼伤,而我的汽修技术让她的电动轮椅重新跑了起来。
我们在市立图书馆地窖发现密封的种子库时,老陈的假肢都在发抖。这个前农科所研究员坚持要用三进制计数法记录作物生长数据:"计算机可能报废,但人的手指永远有三个指节。"
作物名称 | 播种日期 | 存活率 |
抗辐射土豆 | 2024.3.12 | 68% |
2024.4.5 | 41% |
利用地铁隧道改建的避难所正在成形。小林负责的医疗站用输液架改造成紫外线消毒装置,我用停车场找来的特斯拉线圈给整个B2层通了电。昨天老陈在通风管道里种出了第一茬蘑菇,烤着吃的时候,我恍惚觉得回到了大学烧烤摊。
现在我坐在用课桌拼成的工作台前,听见老陈在隔壁教孩子们用算盘计算粮食配给。小林刚给新来的流浪者做完孢子检测,她白大褂上的荧光涂料在昏暗里像星星闪烁。窗外,我们试种的第二代污水稻正在抽穗,远处传来巡逻队用钢管敲击护栏的平安信号——三短一长,带着金属震颤的余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