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老张抱着半箱过期罐头冲进指挥部,说北边野狗帮又在抢我们的水源。我摸着墙上斑驳的作战地图,突然意识到——这年头光靠种土豆和修围墙,根本守不住兄弟们用命换来的地盘。
刚开始我们的「军队」就是二十几个拿菜刀的厨子,直到那次遭遇战损失了六个人。现在我的办公桌抽屉里还放着他们的工牌,磨砂塑料表面还粘着番茄酱。
兵种 | 培养周期 | 存活率 |
侦察兵 | 2周 | 63% |
工程兵 | 3个月 | 91% |
医疗兵 | 6个月 | 88% |
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军用级防弹衣,是在废弃的沃尔玛母婴区。现在我们的军火库有三大来源:
上周三的夜袭让我彻底明白:照着《孙子兵法》打仗的都死了八个来回了。现在我们的作战会议都在烧烤架边上开,油渍斑斑的笔记本上记着这些血泪经验:
看着物资清单上那行「最后三支抗生素」,我突然理解为什么古代将军要亲自发粮了。我们现在执行「三三制」:
用途 | 分配比例 | 监管人 |
战备物资 | 40% | 各小队轮流看守 |
民生保障 | 35% | 社区大妈团 |
战略储备 | 25% | 只有我和军需官知道位置 |
上次用两箱维生素片换回半吨汽油后,我算是悟透了末世的社交法则。现在我们的盟友名单里有:
夕阳把训练场的铁丝网拉出长长的影子,远处传来老李教新兵拆枪的骂声。我摸着作战服口袋里皱巴巴的幸存者名单,突然想起第一次带人出去找物资时,连手电筒都要轮流用的日子。
仓库铁门吱呀作响,小赵拖着新缴获的柴油发电机进来,军靴上还粘着暗红色的泥土。远处炊事班飘来炖肉的味道,混着枪油和金属锈味,成了我们基地特有的气息。